第(2/3)页 后来江扶汐才明白,许九如想让江织帮她做什么,她要借陆家人的手,去捅陆家人的心脏。 就是那一天,阿桂把她叫到后院,说她的父亲是和江织母亲一起出的车祸,不是意外,是人为,是许九如一手安排,她一箭双雕,除掉了给江家抹黑的江织母亲,也除掉了想吃天鹅肉的那只癞蛤蟆——她的生父,宁哲华。 她听完坐了一会儿,等到天黑,雪停了,她去了江织屋里,他屋里是最暖和的,因为老太太“疼爱”他,给他屋子里铺了一层暖玉。 江织在睡,一点人气儿都没有,躺在那里像死了一样。 她走到床前:“织哥儿。” 他没有醒。 她拂着裙子坐下,轻声喊:“织哥儿。” “织哥儿。” 江织睁开眼,恹恹无力地看着她,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空洞无神。 那时候的他,特别瘦,皮肤很白,像个精致的人偶,没有一点鲜活气。 “你和我一样。”她冷笑着,自言自语,“我们都一样。” 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手指白皙纤细,却骨瘦嶙峋:“咳咳咳咳你” 他咳得厉害,毫无血色的脸上反倒咳出了几分绯红的颜色,翩翩少年郎,精致漂亮得不像话。 她听不清他说话:“什么?” “你咳咳咳咳咳”少年咳得肩膀在抖。 她俯身去听:“你说什么?” 他说话艰难,好看的眼睛瞪着人:“别,咳咳别”他用手绢包着手,推了她一把,“别坐我的床!” 她愣了一下,笑了,然后从他床上站了起来。 少年没力气,却固执得很,吃力地去掸那片她坐过的床单,脸上表情很嫌弃。 他有洁癖,从来不让人坐他的床。 他央着祖母,要把骆家的那个孩子接来养着。 江织十六岁的那年,去骆家去得很勤。有一回,他从骆家回来,求着许九如,说要把骆家那个养子接回江家养。 许九如自然不赞同,同他争执了很久:“就算我答应了,骆家也不会答应。” 他很犟:“不答应我就抢。” “说得容易,他的户口在骆家,骆家不点头,你怎么抢?” “硬抢。” 许九如训斥:“胡闹!” 月光从院子里银松树上漏出斑驳来,笔直站立的少年突然跪下了。 他长到十六岁,从不跪人,祖宗都不跪,这次为了个外人折了膝盖:“您不让我胡闹,我也胡闹定了,您若不帮着我把骆三抢来,我就跪着不起。” “那你跪着吧。” 许九如气得拂袖走了。 她当时和桂氏就在一旁。 “汐姐儿,你也去劝劝吧。” 她摇摇头,看着远处树下的人:“他怎么会听我的。”她转头问桂氏,“织哥儿的汤好了吗?” “在厨房温着呢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