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7 救我的孩子-《昏君逼我玩宫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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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她被他抱在手里,明明他离她最近。难道她就看不到他吗?心上猝然被什么一拧,就像是潜入湖底的那股子窒息感再次泛上来,他胸口憋闷发痛。
“小锦儿,你醒了,我以为……再也看不到你……”
“菊花公子,你真傻……”
她说他傻,他便果真傻傻笑起来,做她一个人的傻子又有何不好。
这人精竟也有如此憨头傻笑的时候,见他这样,她过分白腻的脸上黑白分明的眸里亦流转出如兮浅笑,又缓缓抬起无力的手,想要朝菊花公子递过去,她想宽慰下这过度担忧的傻小子。
只是,手才抬到一半,便教一只横.插进来的手紧紧握住,她疼得眉间轻轻一蹙,裹在手上力道又募然减轻,变成一团如棉絮般的轻柔。
缓缓转脸,另一张温润却寒气凛凛的脸映入她眼底,她微微一怔,又轻轻垂下眼睑来。
她低落而难堪又带着丝厌恶的神色尽收他眸中,他眸色攸得一暗,心中更不是什么滋味,乃至舌心都泛苦,而握在她手骨上的手又不觉轻轻摩挲,他想将她冰凉的手温暖起来,而她的手在水中浸泡太久,皮已起了层褶皱,他竟又打住,不忍再去搓揉,生怕再弄疼了她。
“皇上,我还可以起身。勿让人误会了什么!”
她说着淡淡看了一眼楚长歌,便开始在他怀里轻轻挣扎,而她的手也是要从他掌心里抽.离出来。
见她这般避之不及,他胸腔一团怒火无端端烧起,她便如此担心菊花公子会误会了么?
他突然更气更怒,即便楚长歌就在这里,他也是控制不住自己,“如今,你怀了朕的孩子,还想去哪里?”
慕容肆冷涩开口,微微粗哑的口气是不容人反抗的霸道,只是当她惊愕抬眸间,又撞见他眼中***,那似乎是一种其他的复杂的情绪,教她暗暗心惊。
众人见得皇上如此呵护疼爱,看来这后宫是要添新妃了。
小鱼则微微咬唇,没有精力去想他如何知道她已有身孕,这人以前当她是泄.欲工.具,如今便当她是产子工具么?对于一个帝王,子嗣当然是多多益善。
心绪激动,她身子剧烈一动,腹下绞痛便席卷过全身,让她痛得眯眸,她的手颤微微地抚向自己肚腹……
小岩看见那女子身下一片猩红源源流出,染红了她素色衣袍,她吓得失声尖叫,“她身下出血了——”
隔着湿冷裙衫,手下濡热黏腻之感突袭而来,慌了谁的一颗心?
看着裙边那滩殷红,是谁的一双黑眸被刺得痛辣欲红?又是谁的唇瓣轻轻磕碰竟说不出一个字?
小鱼感受到灼热液体不断从她身体内流出,她之前强行动用内力已是动了胎气,又加之在湖里呆了好些时候,这下孩子是保不住了吧?
“菊花公子,救我的孩子……”她猛地仰起,拉住白韶掬的胳膊,她呜咽着对菊花公子说。
这里论医术高超,自然是秦小鱼自己,可这团肉长在她肚子里面,她这时无法静下心来为自己号脉诊断。她只能向略懂医术的白韶掬求救了。
众人听得这话,这话听起来就像是白将军才是这女子腹中孩子的生父一般。
“小锦,别怕,没事的,孩子会没事的……”
白韶掬轻声安抚她,伸手过去想从慕容肆手里接过她身子。
她便如此信任菊花公子么?她出事第一个求救的人还是菊花公子,该死的白韶掬!天知道,他以前为何不跟太医也学些医术?
哪知慕容肆一个起身,便紧紧抱着她快步向船舱走去,他眉头紧锁,薄唇拉锯成一条刚毅的铁线,又对身后白韶掬冷冷说,“白将军,你还不快进来替她号脉?”
他身后,楚长歌脸色青紫,一张本就不美的脸硬生生僵硬成冰块,那个女人竟真的怀上了阿四的骨肉?
*
夜深,无眠。
乾清宫中门窗紧闭,床头小几上留了一盏萤火小灯,案上香炉里焚着香,萦绕了一室的幽香,太医说这有助于安胎。
床内侧女子如今睡在他身侧,他才方觉心安。
他的手缓缓移至她腹,她的腹平坦得没多余的一点肉,然而这里却多了个小东西,这小东西历经艰险却能生存下去,他微微感叹,生命竟如此神奇而倔强。
今日也多亏了那只神奇的绿龟,她才得以大难不死。
楚长歌的那个孩子并不在他预料之中,突然地在三年之后出现,对于那个孩子,即便他让那孩子回来认祖归宗,他心中不是没有怀疑的,譬如那孩子的眼神——
而小鱼的这个孩子亦是,她不偏不巧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生命里来,还怀上了他骨肉。
慕容擎回来,这争权夺位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,有了孩子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无疑是累赘罢了。
只是对于这突然降临的孩子,他并不厌恶,甚至微微欣喜。就像他阿睿一样,在他知道南心怀了他的骨肉之后,他总能轻易发掘阿睿洋溢眼中的甜蜜。
即便是深睡,亦是睡得不安稳,她眉心深锁,不安地眨动着纤长羽睫,时不时地小声口呓呢喃,有唤过她父母亲人,有唤过菊花公子,还唤过阿睿、南心,甚至唤过王中仁那老泼皮,唯独遗漏了他,就好像他从不曾出现在她的世界里,就好像她厌恶得连做梦都害怕梦到他。
每每听到她在喊菊花公子、阿睿的名字时,他总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,只是看着她这张痛苦的小脸又只好作罢,换成了其他方式堵住她那张碎碎念的小嘴,每每到最后他身子越发胀热难受。
他想,若不是她有孕在身又好不容易保住胎儿,他真的会毫无犹豫要了她。
只好褪了外袍起身,吩咐门外侍女去打盆冷水,见得那侍女出去几步,他又叫住她,“再打盆热水来。”
丫鬟疑惑,主子要一冷一热两盆水干嘛?但没多问,反正皇上经常这么做,赶忙依命去办。
少顷,宫女将两盆水端进屋里,刚想问,可要奴婢伺候,他却命令她们出去门外守候便是。
慕容肆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,又就着自己的那条布巾亲自绞了替她擦脸,擦手,擦身,她似乎一直做着噩梦,出了一身湿汗,这汗若不擦去,只怕她高热更重。
他再次躺下时,不小心触碰到她,她身子不比刚才烫热,已是退下了烧,转凉了些。
他忍不住把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,双手轻轻搓着她微凉的手,一想到她的身体被湖水泡过那么久,他就忍不住想要搓热她的全身。
她似乎也感受到热源,手指抓住了他的腰,轻轻拉拽着,想把他热乎乎的什物拉近点。
他嘴角不觉扬了杨,她是终于记起他来了么?
他不自主地朝她靠了靠,她好似找到了暖炉一般,贴着他腰间的肌肤开始游移,一直寻到他的某处,那里极暖和,手有意无意挠抓了两下。
慕容肆一阵酥.热,眉一拧,赶紧挪开她的那只手,可是那玩意儿已不听话地一下子竖了起来。
该死的,这个可恶的女人!他好不容易才用冷水洗了脸,将浴火压制下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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