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这人却不乐意了,声音微怒,“你容白韶掬替你拢发,替你揉腿,又不许朕为你做些什么?还是因为今日朕责杖了你父亲,你心中有所记恨?” 见慕容肆目光咄炎逼人,不容她有一丝反抗,她只好轻声示弱道:“爷,自我入宫做了太监后,我便再也没指望过要依靠任何人了,而今天你为我做得已够多!”尽管是因为白韶掬,他冲进火里救她,而在福阳宫,他终是为了她免去父亲棍刑,他已是仁至义尽,毕竟种种矛头指向父亲,而死的那人又是西夏王的妹子,他必须做些什么,以振朝纲,也好传到西夏王耳中,他是多么重视蓝妃,她亦不是不识大体,自是明白其中缘由。 她眸光里有淡淡的水汽,微微的泛红,他握着帕子的手微微一紧,口气也愈发深沉笃定,“小鱼,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,今后,朕便是你的依靠。” 小鱼又是微微得晃神,发怔之际,又见他弯下腰去,在金盆里轻轻搓洗手中脏污的帕子,他这般尊贵的人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会替女子擦脸洗帕的男人。她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不太对劲,他似还是以前的他,又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。 他的手又要朝她的脸靠近,却教她一下子抓住、放下,她深深凝着他,“爷,莫要这般对我好,你的好应该只属于楚小姐,而我只是个奴才而已。”她害怕他这般对她好,她害怕自己会真的将他当做依靠,再一次无可救药地陷进他温柔的漩涡里。她曾经想做他的娘子,他却给她奴才的身份,现在的她只想做他的奴才,仅仅是奴才而已。 她已做好永远离开此地的打算,在帮父亲脱困之后。 他却轻嗤着将她的手紧紧反握住,眸光炽热深魅,“小鱼,朕知你心中想什么。如今天下还不太平,待朕消灭太子.党羽,真正执掌天下,娶你可好?” 她一定是以为他心中没有她了,可他却不知他有他的隐衷,天下一日不平定,他便不能名正言顺娶她,曾经以为宠她,就可以为她抵挡风雨危险,可如今太子擎那人,对她下了蛊毒,不过就是因为他宠她而已。 太子擎再归,必定要夺走他一切,包括他的女人。 小鱼心眼重重一跳,心中却在想,皇上貌似你这话以前也说过吧,后来却反悔了,你这又是撒大谎吧? 然,嘴唇轻轻一阖动,却教这人握着她的手,将她用力拥进了怀里,而他温热的唇也覆上她的,带着他独有的清冽气息,狷狂霸道。 “小鱼,你的来生朕也预定了,不准托付给白韶掬!” 他眉眼之间有些怒不可遏的厉色,还带着一股子矫情的感觉,说不出来,好像这人在吃醋似得。 原来这人是在气这个,想必他是从小安子那里得知的吧。 她睁大了眼,拼命要推开他,却被他圈得更紧,他有力的舌席卷过她口中津液,刮弄过她的齿龈,带着贪恋,像是他真的对她是真情切意一般,而她脑袋竟也丝丝发热昏沉。 好一会儿,他才松开她,见得她脸上绯红如樱,又挪揄笑着说了声,“你怎如此爱害羞?” 小鱼脸上虽微微发烫,但也十分不知羞,就那般瞪大眸子盯着他,似在告诉他,我爱害羞你又耐我何? 慕容肆倒也不气,笑罢,他又继续替她仔细擦额上伤口与脸上灰垢,她只觉得他凝望着她的那双好看的眉眼,如春花秋月,皎柔而温润,似能抚平她生生世世的颠沛流离。 他给她处理好伤口上好了药,她也野蛮地拉过他被她咬伤的手,这男人似宠她,也随了她去。 她握着他的手,他的手掌微微粗粝却异常温柔,她也替他手上洒了些药,从柜子里拿出纱布慢慢缠绕上他的手,“爷,你既好心给我上药,我也不能不知恩图报,是不?你这么好看的手被断玉给划伤了,多可惜。” 第(2/3)页